香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

  文/王大可

 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趣的巧合。在香港“占中”最热闹的时候,美国政治学者福山的新著《政治秩序与政治衰朽:从工业革命到全球化进程中的民主》上市了。让我们看看福山是怎么说的:一个秩序良好的社会需要三个构成要素──强政府、法治和民主问责,三者缺一不可。而最重要的是要把顺序摆对,民主并不是第一位,强政府才是。尚未获得实施有效统治的能力就进行民主化的政府,无一例外地都会遭受失败。

  这些话,在香港泛民和激进派的耳朵里,是极不中听的。岂止不中听,简直是逆历史潮流而动。他们无暇细思,正热火朝天地忙于搞“占中”,争普选,戴上“雨伞革命”的高帽──下一步的政治路线图已经绘就,只要坚持抗争,引起国际社会广泛   回到“香港人,你的首都在哪里”的话题,既然有了“政治之都”的光荣称号,究竟北京还是维多利亚港湾是香港的首都,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。

  有人说,虽然香港继承殖民地特色“重经轻政”,但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,现在要寻求政治权益,这些都可以理解。不过路要一步步走,饭要一口口吃。一不能以牺牲经济利益和社会稳定换取所谓政治民主的一时推进,二要符合客观实际,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。何况,港英时期本来就是政治上先天不足,后天失调。在港英时期没有得到的,不但要到特区政府时期得到,还要变本加厉甚至一步到位。这种渴望与现实间不切实际的距离,造就了香港如今的“泛政治化焦虑症候群”。

  “症候群”的表现之一,是在未来的政改中,如果不能按照反对派设计的路途前行,则宁可政改流产,然后继续指责特区政府和中央没有诚意,不民主,干预港人治港,也不愿意妥协成局。这种心态,赌气和幼稚甚至被抑制、被利用、被扭曲的成份居多,绝不是成熟政治制度下应有的平稳心态。

  “症候群”的表现之二,坚持对内地的歧视和偏见,在跟内地的磨合中缺乏耐心。一方面对内地的不足和制度建构,不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,而是带着“民主放大镜”挑刺、妖魔化,偏激地认为是内地的落后阻碍了香港奔向民主的康庄大道。另一方面,对内地的建设成就和好的一面,则是“选择性失明”,对惠港护港的举措,更是“端起碗吃肉,放下碗骂娘”。那些在风雨中高举黄色雨伞的手,不妨让脑袋里的热血冷静一下然后想一想,是谁在金融海啸香港最危急的时候站出来,果断出手用巨资撑起保护伞为香港遮风挡雨?

  “症候群”的第三个表现,是香港新的身份认同危机,以及当中透露出的不适和极强的焦虑感。从历代港督到尚不成气候的所谓“港独”,总有人想撇开内地这个根本。如今更有人试图借政治权利与权力的获取,同时完成香港的“主体性建构”。他们的观点是,从前你们是穷亲戚,我们富裕,我们不是一家人;现在你们富了,我们有政治自由,所以不是一家人;即使你们变强大了,我们本港的文化依旧优越,高你一大截,怎么成一家人?试图强行隔断内地母体的脐带,身为无根之木,无源之水,自然顾影自彷徨。香港,不应该忘记从哪里来,更不应该忘记要到哪里去。

  即使按照民主社会的通用法则,反对派和泛政治化也很难立住脚跟。因为他们的所谓民主抗争,更多的是诉诸暴力和激进的手法。不听从政治要价,就一切免谈,一切对抗,把斗争从议会带到街头和学校。这种走火入魔,正是“症候群”的第四个表现。

  别忘了,完全对抗性的争执,实质上就是不认可“一国两制”这个宪政原则。“一国两制”虽然有制度弹性,但绝不是可以放任狮子大张口的稻草人。“泛政治化症候群”的患者们,似乎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。这个南墙,就是“一国”的底线。

  行文至此,答案似乎可以呼之欲出了。在大中华圈里,政治首都有且只有一个,那就是北京。

  如今的香港,政治争拗欲说还休,经济发展畏葸不前。建制派和泛民在立法会里的“拉布”、“剪布”已常态化。这些本就是民主社会才有的常态,香港已经有的,有人认为还不够。其实那些热衷于“雨伞革命”和“占中”抗议的人士,不妨考察一下也门、乌克兰、埃及以及很多其他地方的“民主”──那里的抗议活动到最后都化为了一场徒劳。

  “中国共产党正在回到历史中去以证明自己,即便是没有西方的民主和法制的传统所带来的益处,他们也能创建一个有能力的政府。”福山的良治社会三要素及其排位,泛政治化的信徒们当成了耳旁风。但尴尬而难以自圆其说的是,福山可是他们最推崇的民主国度里最自由的学者!是追求双输还是双赢?一般人都不难给出答案,但难就难在知易行难,有时甚至南辕北辙。“东方之珠”这个美丽的称号,容得下经济繁荣,容得下政制进步,但绝对容不下暴力抗争,更容纳不下挂羊头卖狗肉的泛政治化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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